當然,有老爹在,他們也不管不上心。
談完秦楚齊的正事,我溝通守護在秦大叔家的祖大樂,叫他和張遼,魔禮岢護着秦大叔張阿姨過來。
找到秦楚齊了,也好叫他們放心,順便談一下搬家的事——
喊下來梅四六,這小子見我還是大禮相見,“拜見大老爺。”
我笑了笑,指着小初九說,這纔是呢,叫我趙子就行。
小初九撓了撓後腦勺,梅四六卻死活不改口,說:“你們都是大老爺!”
說笑完,我說道:“梅兄,幫我個忙,帶這位兄弟去找老貓,讓他給姚叔瞧瞧傷。”
梅四六一聽有正事兒,連忙收了笑臉,嚴肅道:“沒有問題!”
目送梅四六和岐窮落離開,小初九也走進韓愈殿去叫多傑出來,給冥河蛇看看。
大約十幾分鍾,秦大叔和張阿姨進了城隍廟。
至於張遼,祖大樂,魔禮岢則留在了廟外。
他們不是鬼差,也不是鬼吏,所以不敢進入城隍廟。
看來,我得從老爹那裏要些閒置的官職給他們幾個了。
在畢五三的帶領下,衆鬼才進了城隍廟。
又過了一段時間,帶着鬼差巡遊整個朝陽溝的崔玉和大牙返回,跟小初九交接了鬼差,確認朝陽溝暫時沒有了危險因素。
一天後,秦楚齊甦醒,幾個小時,就能下地了。秦大叔老兩口的心徹底放進了肚子裏。
給姚叔看傷回來的岐窮落提出了收秦楚齊爲徒的想法——這件事我們一商量,就告訴了老爹,他舉雙手贊成。
起初秦大叔和張阿姨還有些猶豫,比較自己的女兒才脫離危險,不想她天天面對這些妖魔鬼怪,打打殺殺。
但我瞭解秦楚齊,自打她決定學習鬼門十三針那一刻起,她就無時無刻不在努力做得更好。也正因如此,我纔會同意秦楚齊去扁鵲門學習。
果然,秦楚齊是想去的,並且說服了秦大叔和張阿姨。老兩口爲了女兒,也決定打點行裝,入川。
我也出去看望一下姚叔。
酉時。
衆人鬼妖齊聚城隍廟。
姚叔還在養傷行動不便,老貓跟我回來。
趙四平、趙洪亮這對爺孫也是許久未見,甚至連狼山相識的小六子也跟了過來。
趙四平盯着祖大樂和大牙,一陣唏噓,這尼瑪纔多久沒見,這倆貨就這麼強了。
花婆婆心思不在開會上,只瞪着眼睛在秦楚齊,艾魚容,婆雅,韓千千的臉上轉。
看的幾女都一陣臉紅,韓千千那潑辣的小妞竟然難得沒有翻臉。
崔玉,大牙,王修,老蝠頭,張遼,祖大樂,魔禮岢站在一旁嘿嘿樂。
多傑不得意我,所以乾脆沒來。小初九坐在我旁邊,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小短腿磕着炕邊。
梅四六和畢五三一旁候着。岐窮落和冥河蛇旁聽。
“諸位,都城隍心胸狹窄,陰損狠厲,他想要扼殺我和老爹,並且不惜剷除跟我們關係近的城隍廟,所以我們父子決定殺上長安都城隍廟!因爲城隍廟勢力龐大,所以我們需要幫手——”
我話還沒說完,趙四平先喊起來,“老闆,我還跟你幹!就是不知道我這點兒本事,你還要不要?”
“要啊!”
小初九知道莫笑爺的事,所以也支持我。
老貓轉達了姚叔的意思,朝陽溝陰陽協會跟着我們殺他丫的。
“切!”多傑不屑的聲音從屋外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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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修是補天一族的女婿,又拿着我的信,估摸長白十六峯不就便能起兵。
艾魚容是鳧臾王,也就是乾溝子古墓的王,她這次回去,便是召集更多的鬼兵。
大牙趕往蓬萊島,去請梅七爺和他手下那一衆抓妖人。
青丘城,我已經打去了電話,皮大仙也已經知道,青丘城上下已經做好準備。
我叫老貓騎着人面鳥飛一次喜馬拉雅無人區,到野人谷找十八鵬王。
又叫老蝠頭飛回白島,重新集中小妖,暫時聽從陳仙調度。
秦楚齊一家跟着岐窮落和冥河蛇一起返回往生谷,那裏也在秣兵歷馬——
衆人紛紛離去。
重新修葺完畢的城隍廟裏,小初九跟在我身後。
“小初九,姚叔還在養傷,你那毛猴子師兄也沒完全恢復,這幾天,朝陽溝的事情你多用心。對了,趙四平和趙洪亮他們倆悟性不慢,你多訓練。”
小初九點頭。
“行了,我們也該走了,你們只等我圍殺的消息!”
說完,我跨步走出城隍廟。
身邊人鬼妖散去,我身邊只帶着乾巴巴的崔玉和有點神經質的韓千千,殺星祖大樂和魔禮岢。
至於婆雅,留下來幫襯小初九。
——
跑了十個小時高速,我和崔玉已經入晉,到達了號稱“晉東雄繞”的陽城。
崔玉我倆都餓了,找了一家晝夜營業的飯館。
飯館外停着幾輛出租車,看樣子,這也是夜班司機吃飯休息的一個小據點。
我和崔玉點了特色平定過油肉,釀白菜,這的人管釀叫rang,我和老崔反應半天才搞懂。主食我倆點了兩份燜面,一碗糊嘟。
正享受着陽城美食時,從門外走進來三個帶着幾分酒氣的精壯漢子。
這三個漢子一進門,先是掃了一眼,而後直接奔我們這桌過來。
“咥(dié)過油肉那倆人,外頭那輛外地牌子的車,是你倆的不?”
崔玉背對着三人,扭頭說道:“是我們的,怎麼了?”
“沒怎麼,剛纔擋着爺爺的路了,給你砸了。”
崔玉忽然笑了,說道:“你仨是故意找茬的吧?”接着看向門外,“外頭那位也進來吧!”
“呦,看出來了?”這時,從門外進來一瘦高挑男人,就好像一扇排骨成了精。
“老崔,沒想到,你真跟着陳胖子反了?”排骨說。
“你認識我?”
“呵呵,以前不認識,可這段時間,想不認識都難!”排骨啪啪啪一拍手,頓時,原本吃飯的幾個夜班司機,甚至包括這家店的服務生都霍地站起,從桌子底下,盤子底下,掏出一把把自制手槍。
“知道你倆能耐,但要是想妄動,就得先嚐嘗子彈什麼味。”
“你是陽城的城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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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張貴,你們可以叫我張大人。”排骨沒回答崔玉的問題,反而賤次次一笑,接着衝手下人喊道,“綁起來,直接送到都城隍廟!”
“是!”
滋——滋——
棚頂上的電燈猛地閃爍了兩下,緊跟着砰地一聲碎掉。
乍一黑,那些持槍的人來不及抓人,我和崔玉可是見準時機,迅速出手。
就在這時,一道疾風從身邊掠過,緊跟着響起七八聲哀嚎以及槍械被拆的聲響。
這——
“誰——”排骨突然不喊了,“啊!饒命!”
我正暗忖崔玉厲害時,咔噠一聲,一道燈光照進來,卻是一人一鬼兩道身影。
一白袍小將正舉槊頂着排骨的咽喉。
“張貴,你以爲都城隍那廝許下的好處,就這麼好拿嗎?”白袍小將身邊的女生問道。
“哼,我道是誰,原來是霍山的柳青檬,我城隍廟與你五鎮並無瓜葛,你不要多管閒事!要是得罪了都城隍大老爺,叫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笑話,我既爲鎮守,便要與鎮中將一起,守護這一隅安寧。你城隍廟如今違背宗旨,不妥,該除!”
“多管閒事的小娘們——”
排骨雖然被制,但似乎並不懼怕,所以張嘴還要罵人。
那舉槊的白袍小將嗓子眼一哼,喝道:“賊子休得無禮!”
“他麼的,薛仁貴,有能耐你就殺了我!看我家大老爺他不——”
薛仁貴?
那個三箭定天山的大唐名將!
鎮北將是武悼天王冉閔,沒想到這鎮中將竟然是左驍衛大將軍薛仁貴!
薛仁貴活了近七十歲,如今這副形象,還是當年早徵沙場白袍錦裏的樣子。此時一見,的確雄武非凡!
我還在神遊時,就聽薛仁貴厲喝一聲。
“放肆!”
薛仁貴一點手中的梨木槊,那刃尖已經穿透了排骨的脖子,叫他死的不能再死。
收起兵器,薛仁貴站立那女生身後。
“誰是燕趙?”女生問。
我打量這女生,眉目如畫,脣紅齒白,人中旁有一個小小的淡淡的痣,馬尾辮活潑的垂在腦後。穿着一件淡綠色風衣,小腿筆直纖細。
“我就是,多謝柳同學相助。”我大方承認。
“我叫柳青檬,是霍山鎮守,守護這一方安寧也是我的職責!”說到這兒,柳青檬朝我忽閃了兩下眼睛,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我還在上學?”
呃——我能說你看着嫩?
呵呵,我笑了笑,敷衍道:“蒙的,對了,這位就是薛郡公吧?久仰大名!”
薛仁貴還有一個封,叫做平陽郡公。
柳青檬這時候臉上有些驕傲,介紹道:“這是我家長輩,正是平陽郡公!”
柳——柳氏。看來這個柳青檬是薛仁貴妻侄那一方的。
“跑了這麼遠的路,我都餓死了,燕趙,我帶你去咥別的去!”柳青檬說着就要往外走。
我有些猶豫。
這女孩看着不像壞人,但我畢竟殺了同爲五鎮鎮守,北鎮醫巫山的賊道,誰知道她不是來尋仇的?
那也不對,若是要尋仇,剛纔叫排骨帶着人突突死我和崔玉不就得了?
越想越迷糊,後來我乾脆不想,不就是去吃個飯嗎,還能把我咋地!
於是我點點頭,跟着柳青檬和薛仁貴走出這家流血的小飯館。 俗話說,女人心海底針。
俗話還說,天下也沒有免費的夜宵。
果然,在吃下幾碗小河撈後,這個柳青檬的小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。
“那啥,鎮守小姐,沒啥事,我和老崔就走了,我們還有要事。”
“我知道,你要去殺都城隍袁斌,而且,我還知道,袁斌也知道你要來,所以從這裏開始,沿路城隍廟都將通緝你。”
我挑了挑眉毛,心說那又如何。
這小丫頭難道是要勸我放棄?
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!
柳青檬唆乾淨捧着的一碗小河撈,擡頭看我,眼神怎麼看都有些狡黠。
“袁斌那傢伙心眼小,貪婪權利。明着圍堵你,其實也在試探我們五鎮的態度——”
五鎮,恐怕只剩四個了。
“你是說,都城隍也想剷除你們?”
柳青檬點點頭,馬尾一顫一顫。
“是啊,以爲五鎮某些職責與城隍廟交叉,所以,袁斌早就有這個想法了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——”我要沉住氣,這小丫頭這麼說,難道是想跟我們聯手?要是這樣的話,那就太好了!
“我支持你!”
嗯,果然如此。
“精神上的。”
呃——姑娘,你這是要鬧哪樣?
崔玉一旁也坐不住了,他一個乾巴老頭,可看不慣這麼沒譜的孩子,直接瞪着眼珠子問道:“柳鎮守啊,你可別鬧了,燕老弟我倆還挺趕,要不今天就到這了,一會兒你這小河撈的錢,我去結,告辭了!”
說完,崔玉就要站起來走人。
柳青檬一見,連忙拉住崔玉的袖子,說道:“這位大叔,看你急的,我話還沒說完呢,怎麼就說我鬧啊?”
崔玉力氣不弱,可也被這一拉拽回了椅子上,索性看着柳青檬往下說。
“燕趙,你知道我五鎮之事嗎?”
呃——這是要講故事了?你到底要表達啥?
我搖搖頭。
柳青檬開始長篇大論講了一個鐘頭,直到崔玉再次以老年人尿多爲由要來個尿遁時,柳青檬終於講到了正題。
“燕趙,我本來想通知其他四鎮小心城隍廟,可北鎮鎮守浮雲子卻怎麼也聯繫不上了——”
廢話,那賊道邪尊早就連鬼魂都沒了,能聯繫上算你牛逼。
不過,你單跟我說這個幹啥?難道說——我勒個擦,東窗事發,這小丫頭要算賬?
我冷靜了一下,等着柳青檬往下說。
“浮雲子倒也兢兢業業,但心術不正,已經被我警告多次,但屢教不改,真是氣人。”
嗯?你要這麼說,我不反對。